多伦多洗衣球

循此苦旅

无聊的戏剧

Maxwell Roth/Jacob Frye
*一篇瞎扯淡

1.

对于Maxwell Roth来说,一切开始于一把火。他知道将Alhambra化为灰烬的这场大火在他死后的日子里将成百成千次地出现在Jacob Frye的梦魇里,直到最后他的小刺客会变成他鸟笼里的一只黑鸦,而他自己的生命将在Jacob的思想里永远束缚着他。动脉还往外冒着血的Roth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时间不多,和你商量个事儿。”一个姑娘忽然爬上舞台的吊桥一路小跑着来到Roth身边,“你想不想改变和Jacob两人关系节点上的某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哦,所谓关系节点就是需要设置剧情…不不不,就是让你们的关系发生转变的那些事。”

“我什么也不想改变。”Roth不悦地拒绝了姑娘的提议,“我和他的关系发展得非常完美。”

姑娘环视着四周惊恐的人群和熊熊燃烧的火焰,显然不是很懂面前这个人对于“非常完美”的定义,“好吧,那你自愿放弃的机会只好让给杀死你的那个人了。”

Maxwell Roth后悔了。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Jacob Frye会拿一次更改他们“关系节点”的机会干些什么。万一让他的小伙子直接表示希望永远也不要接到Alhambra宫的来信,那就好比烧了他辛辛苦苦写了好几个月的剧本,更可悲的是他还无法还手。

可Maxwell很快就放心了,因为他想起他的小刺客毕竟是个根本不相信自己记忆的人。他不会改变他不相信的东西的,暴徒帮首领想。失血过多让这成了他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2.

对于Jacob Frye来说,一切开始于一封信。帮Jacob扫尾扫得心力交瘁的Evie友情建议自己的弟弟最近最好不要再出门闯祸,不然他们之间可能面临着一次愉快的家庭会话,而吧台另一边的Green正用“我不说话因为Evie说什么都对”的眼神看着他们。势单力孤的Jacob一边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一边忧伤地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Evie好像把Green也划拉进了“家庭会话”的范围。

公会里的时钟敲了四下,信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伦敦城里赫赫有名的,几个月来给Frye姐弟掀了个底朝天的暴徒帮的首领Maxwell Roth,在信里向双子中的弟弟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Maxwell Roth?Jacob,你不准去。”刚才还在强调Jacob有多烦的Evie忽然担忧地说。

理所当然地,Jacob想的是:为什么不呢。

3.

Jacob志得意满地揣好了信,可还没等他迈出刺客公会的大门他就被外面的警报声吵醒了。眼前的视野晃动着,他努力使自己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在城里的一家酒馆里睡着了。他的面前摆着半杯残酒,身旁坐着一个没见过的姑娘,酒馆老板一副讨债的样子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门口大街上有好几辆马车飞奔着赶去救火,皮鞭抽打在马匹身上的声音格外响亮。他条件反射地去摸自己的袖剑机关有没有被弄坏,结果摸完再看就发现手上沾了一手的血,只好在途经的一个混混身上随手抹了一把。

Jacob还在组织语言,反而身边的那个姑娘先开口了,“你晚上八点来的,到现在得有一个多小时了,我替你付了酒钱,再喝一杯清醒一下吧。”她把桌上唯一的半杯酒朝Jacob面前推了推。

Jacob莫名其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手杖准备离开。

“我们作个交易吧!”姑娘忽然叫住了Jacob,她的眼睛在煤气灯的照耀下亮晶晶的。

Jacob靠上椅背。“说说看。”

“Maxwell Roth已经死了,我给你一次机会更改你们关系节点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这对我来说挺容易的,就像把你的脑子拿出来,洗一洗。”说完姑娘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尴尬地笑了笑。“你瞧,这本来是死人的特权…”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Jacob没听见。

听上去好像还不错,虽然我不知道想要改变一段完全错乱的关系,只改变一件事够不够。Jacob一边听着姑娘说话一边喝酒,他忽然觉得酒的味道和平时在酒馆里喝到的不太一样。

“不错的提议。”Jacob说,“这种酒叫什么名字?味道很特别。”

姑娘显然是被问了个措手不及,“Ani...Animus. ”

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Jacob想。“你说这是个交易,那我该为你做什么?”

“我想想,…嗯,就把你的帽子送给我吧!我很喜欢它的…它的…款式。所以你答应试试啦?太棒了,如果你同意的话就再喝一口Animus,它会帮助你进入记忆。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叫Melisa,很高兴认识你。”

出于对自己身高的捍卫Jacob犹豫了一会儿,可他很快就摘下礼帽,端起了装着Animus的杯子。

为什么不呢。他第二次想道。

4.

一阵风从Jacob的身边穿过,把红色的布料微微掀起。他蹲在白教堂区最高的那个十字架尖儿上,乌鸦在他身旁翩翩起舞,伦敦城晦暗湿冷的云层仿佛擦着他的帽檐飘过。刺客低头看着塔底下站着的那个人,距离太远看不清楚面孔,可鹰眼视野里金色的光芒暴露出他的不同寻常。这感觉非常奇妙,毕竟Jacob知道推翻Starrick的计划进行到这会儿,可能的目标除了Starrick就只剩下给他写信的Roth了。

他开始思索那会不会是Roth。与此同时塔底的人抬起头来冲塔尖的刺客挥手,他们对视,Jacob在鸟瞰点上晃了一下,一只绕着塔尖打转儿的乌鸦停在他的肩头,敞开了粗哑的嗓子。Roth让Jacob想到他在克劳利时和Evie一起拿到的第一支袖剑,他在被它划伤了手的同时爱上了它。

除此以外白教堂区一片平静,刺客从高处跃入草堆,金色的光芒随即坐上马车离开了鹰眼视野的范围。两人之间的开端与荒诞的结局不同,他们还未同对方说过一句话,却已经为彼此深深地着迷。

Maxwell Roth不知道的是当他还在破破烂烂的伦敦寻找刺客飘忽不定的身影时,Jacob早就自找门路探访了他的剧院。小伙子从窗户翻进了Alhambra紧闭的大门——别误会,这真是一点都不麻烦——他从一个吊灯跳上另一根房梁,可还是觉得不满意,便又顺着窗棂滑下去,颇为陶醉地站在空无一人的观众席里,想象着这里有一场盛筵。作为回报,Jacob Frye也不知道当他还带着他的rooks掀翻暴徒帮一个又一个据点时他的画像就被挂上了Roth的房间,一个穿行在房屋之间的剪影,看上去就像一只黑色的鹰。这两者谁更浪漫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看穿一切的只有几百年之后的Abstergo,可惜Abstergo觉得他俩都是傻子。

5.

跑酷归来的Jacob靠在吧台上无聊地等待着,公会里的时钟敲了七下。终于到Roth在请柬上约定的时间了!刺客激动地想,他决定再也不把自己宝贵的生命浪费在和Evie无聊的争执上了,尤其这争执还是关于一件他早就打算要做的事情。真高兴他邀请了我!年轻的刺客志得意满,他戴好礼帽,拿上他用得最顺手的一根手杖,甩出绳钩隐入了伦敦城的夜色,在离那不远的地方,Alhambra灯火通明。

“Come, my dear Jacob, come! ”

Jacob再一次爱上了他。在经历了所有的分歧,背叛和那样荒诞的谢幕以后他回过头去看他们相遇的这一刻,然后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再一次爱上了记忆里的Maxwell Roth。可他又知道如果没了那只死去的黑鸦,如果没了Alhambra宫的那场大火,他们之间的拥抱和亲吻也将变得像当时表演的戏剧那样索然无味。那段关系如果缺少了背叛和死亡中的任何一样都将变得平凡而庸俗,他们最终会像任何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分道扬镳,伦敦所有的剧作家都会为这无聊的结局大失所望。

死亡与爱情伴生,Maxwell的安排真是精妙绝伦!Jacob终于心服口服,Roth想要困住他,那就让他如愿。“要改变关系节点上发生的事,就把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的戏剧换成更有意思的吧!和Maxwell的聊天很愉快,可是戏真的无聊极了。”

“成交!”Melisa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就克制自己重新坐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什么也不要改变?那样我就可以再倒回个几十年,把你留下的机会拿去给那个法国小伙子试试。”

深以为然的Jacob喝了一大口Animus,然后真诚地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Melisa刚才说的“那个法国小伙子”究竟是谁。他一边回到自己的记忆里想把刚才没看完的故事看完一边晕晕乎乎地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些,他本来就不是个相信记忆的人。他不相信那些曾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会以某种方式永远地留存在后人的记忆里,不相信终有一日他会为他过往的轻慢付出应有的价格,那些回忆会被重演,他所寻求的欢乐会被一遍又一遍地发掘,正如他所经历的那些痛苦。正因如此,他短视,他浅薄,他热衷于当下发生的一切,因将面前一步以内的城市踏在脚下而沾沾自喜以至于傲慢。正如记忆里的他现在勇敢又坦率地对暴徒帮的首领伸出了自己的手,全然不知自己把手伸向了一个怎样的深渊。

“多美的夜色啊!”

不远处火光闪耀,映得伦敦城的夜幕红了一角,姑娘看着熟睡的Jacob,戴上刺客的帽子大步离开了酒馆。有一点Jacob不知道的是,一百多年以后,那个叫Melisa的妹子写了一篇叫序列8的东西。

0.

2015年,育碧魁北克。

“我觉得一切都很棒!”Melisa Macoubrey在宽敞的工作室里转了一个圈儿,对自己的同事们宣布,“我打算什么也不改,至于Maxwell第一次到底要邀请Jacob去看哪场戏,就让他俩自己决定吧。顺带一说,用第三人称视角切入剧情的感觉真是太棒了!”唯一可惜的是时间紧迫,没来得及给那杯酒起一个好名字。

她打开电脑的工作界面,提交了序列8剧情的最终版本。

*Melisa Macoubrey就是写序列8的那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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