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洗衣球

循此苦旅

[螺旋圆舞曲]婚约

*一切自由心证

*主要互动都在玛格达/尤文萨坎,但他们确实不是cp 

 

三十天前。 

“摄政王大人,您是在求婚吗?那您得再正式一点儿才行。” 

尤文看着她,像在纵容想要偷偷溜出门的妹妹。 

“你明知道无论我用什么方式,你都会答应。” 

玛格达挑眉,“是吗?” 

“你会拒绝吗?”尤文笑了,“的确,我永远无法真正得到所爱,但相信我,我的书记官,适合这个位置的姑娘可不少呐。” 

“她们的家庭也像埃伦斯坦家一样,交游广泛,稳固保守,最重要的——没有家主和男人,适合您转移财产和权力?” 

“看到你一如既往这么聪明,我就放心了。来吧,萨坎夫人。——你笑什么?” 

“没什么。”玛格达挽起他的手。 

 

十五天前。 

“主教堂?我以为你会考虑在萨坎家的大宅里——” 

“我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来家里,玛格达。我会邀请平民。你不会反对的,对吧?” 

“请柬呢?” 

“派人发到酒馆去了。听说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呢。” 

“得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明天工匠要来家里...我想订制一套新的餐具宴会时用,那边会差人把样品给你带来,挑你最喜欢的就行。我想想...你喜欢什么样的花?” 

“百合。那会不会有一点像葬礼?” 

“哈,真金白银面前他们总能给你弄成婚礼的模样,别担心。” 

“你去哪?” 

“拜访朋友。晚上我要去元老院的舞会上发言,那时见,亲爱的雏鹰。” 

“尤文。” 

“嗯?” 

玛格达哭笑不得地扔给他一个信封:“你忘了演讲稿。” 

 

一周前。 

“尤文,你真的考虑好了吗?我是说,是的,也许你不爱我,也许——但这是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尤文的语气很轻快。 

“你说那些贵族,又有几对是真心相爱的?看看现在,他们难道没有得到幸福?或者,”他凑到玛格达面前,刮刮她的鼻尖,“告诉我,小姑娘,你见过了这么多人,在财富,权力能带来的饱足前,幸福真的重要吗?” 

“...我不知道。”玛格达收紧手指想要抓住点什么,却只抓住了空气。 

“摄政王大人,我不知道。发号施令对你来说很容易,拍板决策很容易,也许婚姻也一样。但是四大家族的同盟维持了多久,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我们的婚姻又要维持多久?尤文,你在这趟浑水里比我摸索得更久,也该比我更明白,只有利益的联盟是永远也不会稳固的,因为权力就像流水,一切都变得太快——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佩戴着这些珍宝在舞池中闪闪发亮...不,也许我该这么问: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支持你的力量,你还会爱我——你还能忍受我吗?” 

“我不会让那一天发生的。” 

沉默。 

“...听着,小姑娘,我明白你的焦虑,我们——” 

“——我不是小姑娘!听我说,尤文,现在还来得及,走吧,去找那个你应该共度一生的人…” 

“等请柬全都发下去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迟了?你在愧疚吗,为你夺去了一个姑娘本应拥有的地位?” 

“尤文,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幸福,你明白吗?让你的笑声像高高的秋千荡在空中一样飞扬...” 

尤文握住她的双手。 

“我明白,玛格达。我很感激。和所爱之人长相厮守是一种幸福,衣锦还乡,功成身退是另一种幸福。我得给我们留条后路——别误会,是你和我。玛格达,我亲爱的书记官...高处不胜寒啊。” 

玛格达感受着那双手上传来的炙热温度,可他好像又在发抖,在冒冷汗。 

“...我明白了。” 

尤文歪头看着她。 

“怎么,觉得我不应该把真心话说给你听?” 

“怎么会。如果你不说给我听,谁还有听到的权力呢?” 

“...嗯哼哼” 

“尤文。” 

“嗯?” 

“下午有空吗” 

“有。怎么了?” 

“一起去看看我订的婚纱吧,今天刚做好。” 

 

一天前。 

玛格达念完了誓词,闭眼站在祭坛前,她有点儿紧张。 

“来吧,放轻松,让他们看到...让他们相信。” 

“相信什么?”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相信我们比他们更幸福。现在,将来,都是。” 

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 

尤文捧起她的脸,给了她一个货真价实的吻。那不是她的第一个吻,她心有所属,那个人不是对方...他们都是。不,现在想这个未免太煞风景,看看别的...巴尔贝拉在哭。瞧啊,她眼睛下断了线的泪珠儿,就像她裙子上的珍珠一样。白星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真美,瞧那白色的头纱,她才应该是今天的新娘。上帝啊,听我说话,不是作为在您面前起誓的新娘,而是作为夺去了他人幸福的人...我犯了罪,我害怕...告诉我,我还能回头吗? 

 

现在。 

“呼吸,呼吸——我在这里,没事了,没事了,没人能伤害你,放松...” 

玛格达靠在尤文肩上,她哭了。 

“尤文,我做了个梦。” 

“哦,”尤文用手帕擦擦她的脸,“是噩梦吗?” 

“我说不好,我梦到了我们的婚礼。像你想的一样在主教堂,大家都来了,真美...” 

尤文没说话,伸手抱紧了她。 

“尤文,去找白星吧,趁这事只有你和我知道,趁请柬还没有发下去,趁我还没有挑好心仪的婚纱。我知道你要说的,尤文,你要说权力的滋味,你要说高处不胜寒...大人,高处不胜寒,所以才要握紧手中的火,与心之归处的温暖作伴。” 

她感觉到靠着的肩膀僵硬了一下,随即耳畔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呢,我的雏鹰,你也找到了吗?” 

玛格达用力点点头。 

尤文笑了,他看着眼前的姑娘慢慢长大,也不该忘记:这么多年来成长的不止自己编的那本花心萝卜大全的厚度。 

“去吧,去吧——无论他是谁,我向你保证,他一定是凡瑟尔最让人羡慕的男人。” 

 

后记 

“你是说,我在梦里吻了你?” 

玛格达发出一声象征肯定的哼哼。 

“天呐,全凡瑟尔恐怕还没有几个人吻过...我的意思是,感觉怎样?” 

“你想知道我感觉怎样,还是好奇你自己的感觉呢?” 

尤文一摊手,“我只是问问,拜托。” 

玛格达笑了。她笑着低下头,处理铺在面前的一大堆公文去了。 

“我那时在想其他的,摄政王大人,我不记得了——也许还不坏。” 

 

还是后记 

“我第一次叫你‘萨坎夫人’时,你到底在笑什么?” 

“大人啊,您是不是忘了您不是家里唯一一位单身汉?要是被别人听去,那可误会大啦。” 

尤文心虚地瞥了一眼正在沙发上读报的巴里斯,居然比较尴尬地对视了。他才意识到对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正在对话的两个人身上。 

他投降似的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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