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洗衣球

循此苦旅

[Glaz/Fuze] 理想主义者

Glaz/Fuze,斜线有意义


fuze外勤回来,大腿和脚踝里卡着半打弹片,还有点儿咳血。

也许只是早餐那块硬得出奇的法棍划伤了牙龈,他想。

glaz在病房开放的第一分钟就闯了进来。

“你还好吧?”

fuze有点困惑。

“被炸到的不是我,重症病房在隔壁。”

“我去过了,”glaz尽力忍住不直接跳起来揍在fuze伤口上,“医生不让我进门,还有因为我没有直接参加任务,他‘建议我不要继续跟进人质的情况’。”

“哦,”fuze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应该还没死。”

“你就不能,”glaz换了个不那么让人恼火的说法,“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儿么?”

“就因为都像你这样,别斯兰那会儿才会死那么多人。”他又多嘴了一句。

fuze不乐意了。

“如果像你一样蹲在后排,那死亡人数可能是1200而不是300。”

 

他们是spetsnaz小队里最后熟识的两位。一般而言,glaz诙谐的性格让他能快速与大多数队友交好,fuze的沉默寡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每每喝酒他们还是坐在长桌最两端这多半只能归结为glaz方面的不想配合。Glaz性格很好。许多人有种错觉“他从不生气”,但那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没什么机会碰到他的底线。fuze不经允许碰自己的瞄准镜,扰乱全队计划独自走另一条路线,还有他的破坏性反恐,每一件单拎出来都能让glaz对他咬牙切齿。

他重视细节,fuze忽视细节。他迷信计划,而fuze永远是计划外的那一个。

 

glaz靠在墙角,尽力让自己喘得不那么厉害,手臂的伤口让他很难自己扎上止血带,他的右眼视野完全模糊了,他不确定有没有伤到眼球。他向小队报告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比他预想中更快的,二层传来了枪声和三发投掷物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timur,timur,timur,”在一片血色的视野中,glaz只能听到寡言的队友一遍又一遍神经质地低声念他的名字,混杂在祈祷,骂人话和背诵急救手册之间,他抽出止血带在近心端绑上,又把盾架在glaz面前,自己在墙后蹲了好一会儿确认暂时不会有人上来。

进一步检查他的情况时,shuhrat隔着厚重的面罩倒吸了一口冷气,“你的眼睛。”

Glaz知道他在指自己流血的右眼,“被弹片溅到了。”

Fuze从装备包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里面乱七八糟塞着一些降眼压药,稀释抗生素溶液之类的东西,几乎全都是用于临时处理眼部伤口的,并不在紧急救护包的配给范围内。他快速给glaz冲洗了伤口,然后用眼罩固定,加压。

“别低头,别乱看。”

glaz笑了一下,几乎在那一刻忘记了疼痛。

“就算不能继续待在R6,我好歹还能当个画家什么的。Shuhrat,你喜欢我的画吗?”

Shuhrat隔着护目镜瞪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Glaz是在医疗室醒过来的。因为处理及时,那次意外最终只是在他的右眼上方留下了一个缝合后的伤疤,医生后来告诉他如果不及时处理导致淤血压迫玻璃体,这样的伤口可能极大影响视力,甚至导致失明。

说这些时,Fuze正在外面的长凳上睡觉。没穿装备,只是简单清洗了血迹,怀里抱着glaz那杆宝贝狙击枪。

 

“那个眼部急救箱,哪来的?”

Fuze不安地瞥了一眼不远处在吧台边坐着的kapkan和tachanka,似乎在确定他们能不能听到。

“我不小心装错了。”

“得了吧,我还没醉到相信你这种鬼话。”

“我不能告诉你。霰射炸药还没通过实验室许可时我和你说我打算把它偷偷带去任务,结果吃完饭你就跑去把我举报了,说我有意‘携带违规用品’。”

“这和那个性质不一样,我保证这回不会让你丢了奖金。”

Fuze绞着手指犹豫了一会儿。

“我自己整理的。大多数任务我都带着。个人兴趣。”

他感觉自己有点越描越黑的苗头,干脆住了口。Glaz没有继续追问,比如“以大多数干员的装备,他们执行任务时几乎不可能伤到眼睛”。

“到我问了,”fuze往嘴里又灌了一口伏特加,“当初为什么要来这儿?”他指指袖子上R6的标志。

“冲动,”timur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就这样将至今最重要的人生决定归类为冲动,“后来我考虑过一两次回去,在休假的时候,但回到从前的生活很难,还很无趣。”

Fuze点点头,小声嘟哝了几句,听着好像是“我以为你只是不想上学”之类的。

片刻的沉默后,glaz突然决定认真回答他。就连面对Pandey博士时他也只是简单提起了这件事。

“加入青年军的时候,我以为我能做得比他们更好。”

“他们?”

“别斯兰。”

Fuze惊讶地挑眉,他似乎也没想到glaz会认真回答他。

“其实没那么简单,对吧?”

glaz难过地看着他,fuze居然笑了。

“怎么?”

“我只是没想到你是个理想主义者。”

 

Glaz在餐厅吃饭时感到fuze有意无意投来的视线,狙击手光明磊落地看回去,没想到fuze像个被黄瓜吓到的猫咪一样往后缩了一下。

Glaz歪歪头,微笑着回以一个期待解释的眼神。

“我在看你的眼睛,”吃完饭,两人并排坐在花坛边,fuze用手比划了一下右眼上方的位置,“留疤了,我在想这会不会影响射击准度。”

“你这样看也看不出名堂啊,我们可以去靶场试试。”

Fuze有点生气了。一是整个spetsnaz都找不出比glaz打得更准的人,二是他那把除了进实验室外就不让别人碰的狙击枪(fuze是高危对象。在他不经允许就扰乱了瞄准镜后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正被glaz重点盯防),无疑是对这一事实雪上加霜,三是他不喜欢输。

“你可以用我的枪,这样更公平一点。”

Fuze难以置信地看着glaz,没能说出话来。

 

Glaz放弃了去数fuze究竟喝到了第几杯,只来得及庆幸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他们一会儿不至于面临因醉酒而冻死在大街上的困境。shuhrat的确很开心,哪怕他在靶场上像个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样认真瞄准却仍被glaz全方位碾压。

“它真的,”fuze舌头都大了,还在兴奋地双手比划O3的形状,“真的…美人。那时趁你不在去看了它一眼是我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我那时想,多漂亮的枪啊,”fuze盯着他,久到几乎有些失礼的地步,“就像…”他揉着额头,好像在回忆一个绝妙的比喻,一个完美的形容词,“…就像这双眼睛一样漂亮。”

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glaz闭上眼睛,仍能闻到他嘴里的伏特加香气,仍能听到他的呼吸,仍能感受到他带着茧的手指抚过他右眼的伤疤,指尖传递着热度和细微电流,让心悸感如同浪潮一样漫过海岸。

“你听到buck怎么说的了吗,‘如果拿着这把枪还是打不准,那只能说明你不是glaz’。自学眼部伤口处理时我就在想,一定不能让这双眼睛受伤。”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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