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红】不会教书的飞行员不是好物理学家
*内战前黄金年代，塞星空军准将小红，科学院教授天火，略过了大量官设，不爽不要看
Starscream荣升准将的第三天，他一如既往像从前每一个不用待在空军部的一天一样在首都区闲逛，试图寻找可以宣扬他反动思想的人群。和平年代的空军工作无限悠闲，闹翻天这会儿多半已经找家油吧爽去了，红总转了几圈没发现合适的传教人选，干脆打开内线给闹闹发消息，寻思着自己晚上也来一杯。
一抹红色贴着他的翅膀尖儿擦过，蹭下一小块儿新上的银漆。starscream的音频接收器被高速运转的引擎炸得失真了几纳秒，等他抬起头时，罪魁祸首已经呼啸而去，只剩下一个红白相间的小点。点缀着红漆的机翼从商业区的巨型广告牌边擦过，留给starscream两片洋洋得意的尾翼板。
拆！！
出于一位刚刚晋升三天的准将，当年军校第一名的自尊心，starscream甚至没等自己的系统算出那只大白飞机确切的时速是多少。他毫不犹豫地变形，一头扎进了渐沉的暮色里。
这显然不是starscream第一次在主城的禁飞区飙车，但是有对手时又别有一番风味，不是那个cpu里只有吃的蠢翻天，也不是每天都不知道在神神叨叨什么的惊天雷，他比他们飞得…都快。starscream甚至来不及在掠过玻璃幕墙时扭头看一眼里头自己的影子。他让导航系统锁死前面那个飞行单位的影子，他自由地飞着，机翼切开空气，风又在它们末端温柔地合拢。有那么一阵子，他们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追踪者趁机把前方的飞行单位扫描了个大概，是架航天飞机，没怎么见过的型号，体型大得惊人，让人完全无法把他的体型和眼下他飞行的速度联系起来。Starscream简直妒火中烧，他的尾部推进器轰鸣着加大了功率。
那家伙注意到了自己的小跟班，starscream把机头拉高了一点，期待着他的回应。
航天飞机只犹豫了半秒钟。引擎加速的金色轨迹划过黯蓝的天幕后，starscream眼睁睁看着对方一个急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里。
被糊了一脸尾气的starscream下决心要追上这个挂比。他是最好的飞行者，从飞行学院到空军部一直都是。
追了一会儿后，starscream不可避免地发现这个飞行单位选择的路线有点…曲折。他好几次差点跟丢，系统里高速变换的推荐路径让他没时间思考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做这种速度与激情的蠢事，几个惊险的急转后，面前的空域终于开阔了起来，starscream加大马力跟了上去。
他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系统里跳着一个不起眼的警报，starscream随手点开了它。系统提示中央公园被临时划为禁飞区，因为下个循环在这里将举行能量晶矿展览，部分展出晶体可能对飞行单位的浮空系统造成影响。已读。确定。话没读完starscream就感到左边机翼莫名其妙地被什么东西向上顶了一下，在失去平衡之前他花了半秒钟清除系统里蹦出来的一堆警报，剩下半秒定位自己现在在哪。
中央公园博览馆上空，完美。
他一头栽进公园的景观能量湖里，溅起一个不那么优雅的水花。
在闹翻天的视角里，自家的长机从空军部一回来就投身于塞星空军的数据库里，也不知道又犯了什么毛病。直到starscream用饱含个人情绪的叙述方式给他讲了好几遍，这架醉醺醺的僚机才大概明白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就凭他用一点儿小把戏甩开了你，你就要拉他入伙？”闹翻天坐在桌子上醉醺醺地往嘴里塞能量糖，“这不公平尖叫鬼，我上我也行。”
Starscream专心致志地翻着空军部的数据库，cpu里已经条件反射地自动过滤了闹翻天的声音，“所以我拉你入伙了。”
小傻瓜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快找吧，到时候别忘了让他和我单挑！”
“他得先赔我的漆！”
闹翻天发出一串儿不屑的噪音，“你听起来像ko。”
“奇怪，”starscream嘟嘟囔囔，“他绝壁是个战斗机，没准还是星际型的——我在他肩上扫描到了航炮——但是数据库里没有他的资料。”
“他可能是昆泰沙的人。”tc抱着一叠数据板儿从后面经过，“闹子，从我的桌上下去。”
“你说得对，或者——空军司令部隐藏了他的资料？我从没见过他那个体型还能飞到2.5马赫的，别说2.5——连2马赫我都没见过。数据库里也确实有一部分我没法访问的文件。”Starscream敲了一会儿键盘，“得，现在能访问了，航天飞机，战斗级别…哦豁，还是没有。TC，我们这回可捡到宝了，他要么是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录入战机系统的新兵蛋子，要么就是昆泰沙人的走狗——不过，要是他真是内阁的人…”
“要是他真是内阁的人，你就不该继续找他。忘了他吧小红，我可不希望你在准将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给那些我们都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政客们一脚踢下去。”
“我心里有数，TC，”starscream乖巧地冲蓝色僚机笑了一下，“谢谢你。”
事实证明starscream压根儿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更何况在他加入了震荡波议员的地下党立志搞垮昆泰沙殖民者的时候。昆泰沙人的消息和挂比战斗性能，这架航天飞机身上无论哪方面都让他非追查到底不可。第二天从司令部回来的时候，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枚小小的追踪装置，红色的脉冲光芒简直像他的情绪实体化了那样一闪一闪的。
“你又去跟踪他了？”
“不，犯不着费那个心，我下班的时候走了同一条路，果然又在议会大厦附近碰到了那个傻大个，还好我早有准备。——一个小小的追踪器！现在看来他是往居民区去了，我明天就能去他的工作场所把他逮个正着。”
他们住所的公用通讯频道响了三声，三只小飞机不约而同打开消息，是警察总署发来的。
“罚单：starscream，第1循环302子循环。铁堡。超速，违停，擅闯禁飞区，请于3个行星周期内前往警察总署核验并缴纳罚款。”
“……”
“你个流水线的还敢说自己没去跟踪他！！！”
第二天不是周末，starscream想让TC帮自己顶班，被拒绝之后他又把魔爪伸向了闹翻天，并最终在两人的一顿毒打之后不得不亲自给司令部编辑休假申请。他沿着追踪器指示的坐标一路前行，议会大厦，警察署，法庭，空军学院…最后停在一幢镶嵌着玻璃幕墙的夺目建筑前。
Starscream蜜汁觉得有点眼熟。
标着“实验仪器，轻拿轻放”的小型运输机，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年轻面孔，还有主楼上闪过的荧光标语“科学中蕴藏着胜利的钥匙”。
…这他渣不是科学院吗！！
“身份验证不通过，先生，您看起来不像是学生。”
“我来奉命视察为空军开发的新式武器的进展。”
“武器研究部门在对面，先生。”
“哦，在那之前我还想需要借用几台仪器——”starscream在内存里疯狂搜索当年震荡波给自己办的假证，然后把它投影在入口的屏幕上。这回核验通过了，感谢普神那个满脑子反//政//府//地//下//党的坑货偶尔也会靠谱一两回。
“好的，录入这张申请表您就能进去了。”
Starscream轻车熟路在表格上填好惊天雷的个人信息，继续哼着小曲儿朝指示坐标走去，他甚至能想象那个追踪器还在航天飞机的翅膀上闪闪发光。不过这会儿他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是科学院？
等到他自己的坐标和追踪器显示的坐标终于重合到一点时，starscream站在一间宽敞的阶梯教室门前一脸迷茫。
他隔着教室窗户往听课席上瞄了一眼，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他光速开始思考是不是昨天发射追踪器时黏错人了或者被对方发现然后故意设置到了诱导单位上，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么现在自己的处境无疑极端危险，starscream手里的氖射线迅速充能，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昆泰沙人抓去洗脑。思考间他的余光扫了一眼教室讲台。
那个大个子就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张数据板冲台下温柔地笑着。
Starscream下线了光学镜头，又重启了一次，那只鹅还站在台上，左边翅膀上黏着的小红点炫耀似的冲他耀武扬威。
你们就没人发现他翅膀上挂了东西么！！
Starscream有点头晕。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架能在闹市区俯冲急转还飞到两马赫的航天战机会出现在科学院的主实验楼。他重新聚焦光学镜透过窗户朝讲台上看了一眼。
而且还他渣的在讲物理。
在这种头晕里教学楼的下课铃声也让starscream的内置警报器警铃大作，关闭那个红色弹窗之后starscream从地上站起来混进走廊上下课的人群里，随便抓了一只地面载具向他手里塞了两个能量块儿。
“你们的物理教授是临时来代课的么？”
地面载具困惑地看着手里的能量糖。“没有啊，你不知道skyfire教授？物院三大男神，都带我们两年了。我还以为你也是来旁听的——谢谢你，我不吃糖。”
不知道为什么starscream的第一反应是问“另外两位男神是谁”，不过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个问题吃了回去，“他平时也待在科学院？”
“是的，他不带课时一般都在实验室里，就在楼下，下节课下课你可以去那儿找他。——你知道的，课间休息，马上还有一节物理课。”
Starscream草草道别打算转身离开，结果又被刚才那丫叫住了。
“能留个联系方式么？你的身材真好。”
“？？？”
Starscream看着地面载具真诚递来的数据板，略加思索后写下了惊天雷的名字和内线。“谢谢你帮忙，以后常联系。”
虽然和想象中的昆泰沙军事基地不太一样，不过来都来了，什么都不做显然不是starscream的风格。第二节上课铃一响，starscream混在一堆学生里走进了教室，为了装得更像他特意收起了自己的外置武器，机翼乖乖放在静止位，就差给自己全息投影一串轮胎。
“那么我们继续上节课的内容。…基本方程组有16个标量方程，包含16个未知标量，因此结合边界条件可以求解这个方程组…”
Skyfire突然停顿了一下，starscream清晰地看到那只大白飞机在视线扫过自己的一瞬间表情崩了0.1秒，而且那绝对是一个忍笑没忍住的表情。
…笑你个流水线啊！！
Starscream抖了抖翅膀感觉浑身不自在，心想要不一会儿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溜了算了。
“…我们把等离子体看作良导体，电磁场变化的特征时间远远大于粒子碰撞的时间，再将电磁场看作是准静态的，这样一来也可以忽略位移电流的影响。举个简单的应用实例，”skyfire在显示屏上写下一串方程，还有几张starscream隐约记得自己在学院时看过的示意图，“麻烦这位同学示范一下解法。”他按下点名器上的按钮。
Starscream感到班上一半儿人的视线都朝自己的方向杀了过来，他莫名其妙看了一眼自己桌前闪亮的那个小黄灯。
“愣什么呢，该你了。”旁边的学生戳了戳starscream的臂甲。
Starscream看着显示屏上那个诡异的方程。
“啊？”
眼下的情况极其诡异，曾经铁堡大学的学霸starscream，万万没想到自毕业以后少说过去了五十个子循环，自己会重新坐在教室里，顶着一教室小年轻的视线，面对他曾经烂熟于心，现在一字不漏全部扫进回收站的磁流体方程。
“借我个数据板。”他没等旁边的学生同意就把他的数据板拉了过来，但是…
…但是还是他渣的不会啊！去空军部干了这么久这些废料早就忘了好吗！！还有我他渣的只是和他飙了一次车，这丫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好吧想到自己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高台入水景观湖，想要不记住自己恐怕更难一点。
Starscream敲击键盘的手微微颤抖。
“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的吗？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鹅已经从讲台上走到了starscream身边，低头看着他的数据板。
“…我不会。”starscream抬起头哀怨地看着他。
教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在一片善意的哄笑声中skyfire仍然一副老好人的微笑，而Starscream对罪魁祸首的哀怨已经变成了怒目而视，如果惊天雷此时在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和这架科研机探讨一下快速让starscream吃瘪的九十九种方法。
“那么，有思路的同学可以举手…好的，你来？”skyfire随便点了个人，又很有精神地逛到长桌的另一边去了。
Starscream怒气冲冲地把数据板还给同座，然后痛心疾首地收获了对方关爱傻子的眼神。
……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听我解释好吗？！
Starscream气得变形齿轮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
“我有问题要请教。”物理实验室，starscream凶神恶煞地挡在了学生和skyfire的试验台之间，连翅膀尖儿都在微微颤抖，手里还拎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公文包。在他身后，大个子的航天飞机一脸搞笑地看着他。
终于，在花了几个塞分简单处理完课后的事务后，skyfire拉上了实验室隔间的屏障。
“上次在中央公园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会害你掉进景观湖——关于能量晶体展出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我当时应该停下来帮你的，可是那天我有个due，两个塞时以后就要提交报告，我不得不在市区超速了一点点。”
“你管那叫‘超速一点点’？！你差点把我的机翼刮下来！” starscream尖叫起来。
“我再次道歉，我愿意支付你的修理费用。”无论怎么看这只鹅脸上露出的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歉意，这让starscream感到更加不爽。
“我走进教室时——你认出我了。你知道我？”
“哦，知道一点点。我和震荡波议员略有来往，他曾经提到过你。赛博坦空军上校starscream，对吗？”
Starscream在心里暗暗叫苦，无论如何从那个大号鸡毛掸子嘴里获得对自己的第一印象都不是什么好事。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把“他对你说我什么了”问出口。
“是准将。”
“什么？”
“是准将，我晋升了。”
“啊，恭喜你。”skyfire又笑了起来，从柜子里拿了一盒能量饮料递给starscream，“震荡波总说你不会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安安分分的，看来他——哦，不说这个，”他注意到starscream面色不善，“要么？”
Starscream接过能量饮料放进了子空间，他不要并不意味着闹翻天也不要。
“我在赛博坦的空军数据库没有发现你的资料。” starscream在两人周围打开一个隔音屏障，光镜快速扫描着skyfire的机体，“你是元老院的人？”
skyfire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科研机这个定位更适合我——比起战斗，我似乎在科学研究方面更有天赋。”
Starscream的光镜死死锁定着skyfire的肩膀，他知道那层外装甲下面套着什么玩意。
“你愿意加入空军么？我刚才擅自扫描了你的机体，”starscream问，他听起来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我注意到你搭载了超音速冲压喷射发动机，粒子束流和大型燃油舱，以及那天在中央公园，我的系统最终计算出你那时的最高速度是2.8马赫。空军需要你这样的力量，我邀请你——”
Skyfire的笑容凝固了。
“——恐怕不行。我是科研机，这些都是为了星际考察而装备的。”
…你个该死的八门航炮战斗机装哪门子的科研机啊？！starscream在心里怒斥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愿意还是再考虑？”
“别再提这件事了。”skyfire避开starscream的视线收拾好桌面上的材料，“我马上还有课，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
“能留个联系方式么？”
Skyfire警惕地看着他。starscream突然笑了。
“我是说，你的身材挺好的。”
在成功收获一个看变态的眼神后，starscream最终还是拿到了skyfire的通讯。“我听学生说你可是物院的三大男神。”
“……”
拿着数据板离开实验室时，skyfire突然转过身恳求地看着starscream。
“Starscream准将，科研是我最大的爱好，也是我毕生都想为之奉献的事业。”
Starscream坐在充电床上气定神闲地吸着那盒能量饮料，小小的脑瓜里充满了问号。尽管像TC一样把宝贵的人生浪费在空想上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能从青丘一架懵懂无知的小飞机走到如今空军将领的位置，和他在命运的关键节点花时间思考绝对不无关系。和skyfire对话时的那种违和感隐隐约约告诉他，他今天又触碰到了一个曾经没有想过的问题。
他关上房间的照明，放任自己的思绪在一片黑暗中自由落体。
他真的喜欢战斗吗？
当然，如果不是战斗，他压根儿没法过上如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不对。以自己的智商，去随便做点儿什么绝壁都能青云直上，比现在翅膀上时不时就要挨流弹的生活好多了，但是，为什么——
形态决定功能，你生来就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
他意识到了今天一直缠绕着他的违和感来源于哪里。形态决定功能，他从未怀疑过这句话的合理性，因为他见过的所有seeker都要么死在了青丘的训练场上要么加入了军事体制，直到今天他发现，原来装载粒子束流和航炮的战斗机也是可以去做科研的。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和skyfire的通讯频道。
【为什么同样是战斗机，你可以去科学院教书就因为你喜欢？】发送信息的那一刻他决定要是那只鹅再用科研机之类的狗屁理论糊弄自己他就杀去科学院绑架skyfire所有的实验报告，尤其是快到死线的。
通讯频道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睡了。
【你有空么？】内线传来一条消息，starscream从充电床上跳了起来。
【还没忙到需要加班到深夜的程度。】
【那十塞分后见，我想我能回答你的问题。来天台。】随信附了一个坐标。
追踪者推开门毫不犹豫地变形，跃入铁堡璀璨的夜色。
十分钟后，starscream在一个他确信如果skyfire就在此地把他杀了抛尸也没人会发现的偏僻天台看到了宇宙战机白色的机翼，天台上照明很暗，他飞过去坐在skyfire旁边看星星。
“你没在录音吧？”skyfire问。
“没有。”
“你的问题——”skyfire犹豫了一下，“我是从青丘逃出来的。我小时候。我记得你也是在青丘被铸造的，你应该还记得——从出生开始的密集训练，每天训练场上都能拖下来尸体，然后当着我们的面被送去回炉，告诉我们不认真练习就这个下场。我吓坏了，后来——”他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混杂着痛苦和恶心，“总之我从那里逃出来了，断了一只翅膀，能量几乎耗尽，最后坠落在铁堡的外郊，这都还好。一位科学家捡到了我，帮我修复了伤口，还给我设计了这层外装甲。”他指指自己肩上的装甲接缝，“变形之后是运输机，你那天也看到了。战争并不是我的爱好，starscream，而且我相信对大多数人而言它都不是。现在我已经将科学研究作为我一生的事业，所以我不得不拒绝你的请求，我再次道歉。”
Starscream再一次笑了起来，在夜幕的映衬下，那个笑容甚至显得有点孩子气。他点燃脚跟的推进器浮在空中，让skyfire仰视着他。
“你就这么相信我？”
“你录音了？！”skyfire的声音震惊地抬高，starscream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八门航炮齐刷刷地指着脑袋，然而什么也没发生。
“你觉得呢？为什么这么相信我，skyfire？我们今天刚认识。”
Skyfire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
下一秒白色的航天飞机就变形离开了，只留给starscream两条浅金色的轨迹。
Starscream没有直接回住处，他绕个路去了中央公园，在自己曾经高台跳水的景观湖边找了个长椅坐下。湖水倒映着空中的繁星，赛博坦前些日子刚宣布他们拥有了第七个殖民地，夜幕下的铁堡一片繁华，漫天星辰中还有不少飞行单位在摩天大楼之间掠过，留下一道道色彩各异的痕迹，这是他们的黄金年代。他一边看星星一边想了很久在加入塞星空军前自己的理想是什么，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当年真的和TC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自己想做个搞科研的，最好再找个老好人搭档，报告全都给对方写，自己就每天负责吃好喝好骗经费；TC则说想当作家，结果他骂TC没出息TC骂他太功利，那天的讨论最终以打架收场。
不过，谁打赢了…？
“…每天训练场上都能拖下来尸体，然后当着我们的面被送去回炉，告诉我们不认真练习就这个下场。”他又从内存里翻出和skyfire对话的录音来来回回地听，幻想了一会儿自己当时也从青丘逃出去了会怎么样，然后又笑了一下告诉自己别想这些只有TC才会想的浪费机生的东西。
然而那只鹅的声音还是在他脑子里来来回回地复读。“战争并不是我的爱好，starscream，而且我相信对大多数人而言它都不是。”
回去的路上他把录音删了，内心不断说服自己这是不给自己添堵。
“小红？今天回来得可真晚。我记得你昨天说要去把那只航天飞机抓进空军来着——有消息没？”
“我去看过了，”starscream气鼓鼓地抱怨着，“这丫就是个破烂科研机，进了空军部队保管分分钟被炸成拼图，我决定不招他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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